01 第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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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一具屍體
七月過得很快，臨楓市又漸漸熱了起來，段覺冉這幾天都是在陸江滸懷裏被熱醒的。
自從給安鶇鸰過完生日，他和陸江滸當眾官宣了感情後，他就把這家夥從那狹小的居民樓拽了回來。
兩個人也是正式開啟了小情侶的同居日常，如果無視和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每次見到他們都唉聲嘆氣的段鍔就是所有人都羨慕的二人世界。
段鍔自從知道自家兒子非這人不可後也就不想著再改變他了。
段覺冉倒是沒被騷擾的，就是可憐了陸江滸，每天飯桌上都能被段叔叔數落一通。
要麽是嫌棄他工資少，要麽就是嫌棄他不會做飯養不活自家兒子。
只要陸江滸待在那家一天就可以被段鍔從頭數落到腳。
不過他倒也是習慣了，還能每天笑著面對這位段叔叔，有時候段鍔腰傷覆發，陸江滸還會請假來武館教那群小崽子練武。
段覺冉七月的下半程基本都和自己的導師到處飛去宣傳和交流他們學校的犯罪側寫專業。
畢竟臨楓市有段覺冉這麽一個畫像小天才不用白不用。
段覺冉就這樣開啟了他的巡國演講。
“段老師今天又要去哪啊？”陸江滸躺在床上杵著下巴看著正忙碌捯飭自己的段覺冉，眼底滿是怨恨。
今天的段覺冉把自己捯飭得很漂亮，頭發都特地起個大早卷了劉海，還刻意噴了香水。
要不是他知道自家小師弟是去演講，不然還以為是要去見小情人呢。
陸江滸很不開心，這家夥為了宣傳自己的專業已經快一周都住在飛機上了，最近幾天好不容易回來，今天又起一大早的要出去。
他就像是孤家寡人一樣每天都期待著自家老婆可以回家看望他。
“好啦好啦。”段覺冉安撫著他，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最後一場 了，而且就在臨楓市。”
“那行吧，今晚早點回來，你相公還在家等你呢。”陸江滸耍著滑，還趁段覺冉不註意，一個吻就這樣輕輕地落在了人臉上。
段覺冉看著不著調的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今早的宣講十二點的時候就結束了，但下午還有一場，段覺冉就想待在學校裏，等下午結束再回家。
“小段現在也是我們這專業的領軍人了啊，等你小師弟小師妹開學你得回來給他們上上課啊。”他的導師打趣地和他說著話。
段覺冉在一邊陪著笑，“這得看局裏的安排了，我現在可是把整個人都賣給人家了。”
一路聊著，從校園生活一直聊到未來的行業，他這位導師可以說把所有能和他聊的東西都聊了一遍。
他們在食堂點著菜，段覺冉雖說已經畢業好幾年，但依然懷念一堂的套餐。
只不過剛排到他，一個熟悉的鈴聲就打斷了他點餐的話語。
是陸江滸打過來的。
這家夥自己剛答應跟他在一起，就“私自”把自己的鈴聲換成了他的鬼哭狼嚎。
美其名曰：“督促段老師快速接電話。”
段覺冉接電話的速度倒是快了，但他的臉也在所有人面前丟光了。
“段老師又有案子了，快來藝蘭苑這邊。”
電話一響，陸江滸略帶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對面那個人似乎很興奮。
“好，我和導師說一聲。”段覺冉掛了電話，有些抱歉地望向身後的恩師，“張頭一隊那邊有案子，下午的……”
“去吧去吧，案子更重要。”張頭揮揮手，毫不在意。
就在段覺冉打算轉身離開時，張頭又叫住了他：“小段我剛的提議你考慮考慮，多來學校和大家交流。”
“我會的，案子結束我就和廖局說。”
段覺冉一腳剎車，就到了藝蘭苑。
人陸江滸12點給他打的電話，他十二點半就趕到了現場，只比人大部隊晚了幾分鐘。
整個小區被裏三圈外三圈地圍滿了人，段覺冉艱難地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七月份終於轉正的林志龍被陸江滸安排在了外圍接他們一隊的大寶貝。
“段老師這邊！”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段覺冉，朝他揮了揮手就跑到人身邊，“段老師，陸隊他們已經去現場了，這是口罩。”
林志龍說著把鞋套，頭套這些東西一股腦地遞給了段覺冉。
還沒靠近現場，段覺冉就看到一隊的人和技術隊的都圍在一排垃圾桶旁翻找著什麽。
鄭蘭則是蹲在一邊，翻著一個黑色垃圾袋。
段覺冉向前幾步走到鄭蘭身邊，蹲下戳了戳她，“鄭姐在翻啥？”
他說著瞥了眼那垃圾袋裏的東西。
袋子裏裝著的是被整齊切分好的肉塊，應該剛從冰箱裏拿出來，袋子外壁還流著水珠。
鄭蘭沒擡頭，還在那翻找著袋裏的肉塊，“被拆分的屍體。陸隊面前看還缺頭顱，四肢，內臟，這袋只有軀幹。”
她朝著說完擡頭就看到段覺冉臉色蒼白，這才想起陸江滸這小師弟好像是怕屍體。
嘖，怕屍體還要來現場，礙事。
鄭蘭在心裏吐槽著，又一個黑色塑料袋被遞了過來。
一打開，她剛剛說沒找到的四肢就被整齊地切割放置在了裏面。
袋子的外壁也是沾滿了水漬， 像是剛從冰箱拿出來一樣。
“哦，屍體啊。”段覺冉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假裝一切輕松，“ 是分屍？”
他克服著恐懼，蹲下身看著所有屍塊的橫截面，很幹凈，像是直接拿切割機切分的。
屍體的觸感很軟，就像是剛解凍了的豬肉。
袋子外側的水漬原來是因為這個。
似乎是屍體逐漸解凍，原先還沒有到腐敗味此刻直直向著段覺冉撲來。
他的臉瞬間就綠了，這兩個袋子同時散發出陣陣惡臭，這股味道像是黏著在四周的空氣裏。
段覺冉受不住跑去另一邊幹嘔起來，卻依然能聞到那股難聞的氣味。
他們把垃圾桶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死者的頭顱，那袋內臟還淌著水就被陸江滸他拿了過來。
“鄭姐有什麽發現不？”陸江滸早就習慣了這股刺鼻的屍臭，無所謂地拿起一塊軀體就看起來。
鄭蘭少有的犯了難搖搖頭，“屍體經過冷凍很難判斷死亡時間，唯一可以算作證據還是這屍斑。”她指了指四肢上早已凝固的屍斑，“可以判斷屍體應該是在死亡的36小時後分解的。”
“所以沒法給出準確的死亡時間？”陸江滸這邊也犯了難，現場除了這幾大袋東西，別的就沒有任何發現。
這就是個單純的拋屍現場，什麽證據都沒有，現場幹凈的可怕。
“陸隊長那有監控。”段覺冉從技術隊那邊薅了個防毒面具帶上就走了過來。
他說著指了指垃圾桶附近的攝像頭，位置恰恰好可以照到丟垃圾的人的側臉。
鄭蘭看了他們兩一眼，“你們繼續查案子吧，我帶著屍體先回去了，這次屍檢給到的證據應該會很少，別抱太大信心。”
陸江滸自然知道這具屍體的有用信息不多，也沒報多大的期待。
剛忙著和技術隊的翻垃圾桶，都忘了報警的人此刻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安欒此刻正問著這人問題。
“你怎麽發現死者的？”
發現屍體的是小區的保安，他有些局促地站在那，“今早我從保安亭往外看的時候發現，一直在我們小區附近的流浪漢從垃圾桶這邊尖叫地跑走。我就好奇發生什麽……”
他說著咽了咽口水，“走進一看，就發現那黑色的垃圾袋被人打開，裏面裝著白花花的肉，還能看到骨頭。我本來以為是誰家不要的豬肉，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屍體。嚇得我趕緊報了警。”
“你發現屍體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在此之前有沒有見到過丟相同顏色垃圾袋的人。”
保安搖了搖頭：“我是九點的時候過來接班的，在那之後也沒有多少人丟垃圾了，發現屍體應該是十一點四十多，警官你要相信我啊，我一發現屍體就報案了。”
“我們知道了。”安欒點點頭，“你們這邊配合我們調去監考就好。”
安欒按例問完了問題，轉頭就看見陸江滸和段覺冉一起朝他走過來。
“老安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竊聽器了，怎麽我和段老師說什麽你都知道。”陸江滸攬住了他的肩，“快說。”
安欒默默白了眼自家隊長，“我不像某些人一到現場眼裏只有屍體，那麽大一個監控我看不到，我是瞎了嗎？”
陸江滸被戳穿也不惱，還是笑嘻嘻地安排人幫技術隊提取著證據。
可憐的安欒被指派去做了最臟最累的活，但陸江滸陸隊長卻嚴肅表示絕對沒有虐待自家副隊長，這一切都是安副自己自願幫助技術隊的。
他們取完所有證據歸隊時都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剛進辦公室就看見本應該在地下室解刨屍體的鄭蘭此刻正靠在門口，手裏拿著報告單，等著這群大男人回來。
“陸隊死者身份出來了，是利生達記錄在案的產品研發部的經理—袁度。”
鄭蘭也沒想到死者身份這麽快就被查出來，她剛提取出屍體的DNA放進庫裏做比對，下一秒就出了證據。
又是利生達的人。
陸江滸聽到“利生達”這三個字就直皺眉，最近半年，段覺冉轉來他們隊以後幺蛾子就越來越多。
但這家夥為什麽會死。
他記憶似乎根本沒有袁度這個人，但按理說能夠坐上經理這個位置，還有DNA在庫，這家夥三年前應該是被他們拉到局裏做過筆錄的。
難道說又是清掃舊部……可那個人卻沒有傳出然後消息。
陸江滸想不通，整個案子就像一團迷霧一樣，看不起，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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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過得很快，臨楓市又漸漸熱了起來，段覺冉這幾天都是在陸江滸懷裏被熱醒的。
自從給安鶇鸰過完生日，他和陸江滸當眾官宣了感情後，他就把這家夥從那狹小的居民樓拽了回來。
兩個人也是正式開啟了小情侶的同居日常，如果無視和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每次見到他們都唉聲嘆氣的段鍔就是所有人都羨慕的二人世界。
段鍔自從知道自家兒子非這人不可後也就不想著再改變他了。
段覺冉倒是沒被騷擾的，就是可憐了陸江滸，每天飯桌上都能被段叔叔數落一通。
要麽是嫌棄他工資少，要麽就是嫌棄他不會做飯養不活自家兒子。
只要陸江滸待在那家一天就可以被段鍔從頭數落到腳。
不過他倒也是習慣了，還能每天笑著面對這位段叔叔，有時候段鍔腰傷覆發，陸江滸還會請假來武館教那群小崽子練武。
段覺冉七月的下半程基本都和自己的導師到處飛去宣傳和交流他們學校的犯罪側寫專業。
畢竟臨楓市有段覺冉這麽一個畫像小天才不用白不用。
段覺冉就這樣開啟了他的巡國演講。
“段老師今天又要去哪啊？”陸江滸躺在床上杵著下巴看著正忙碌捯飭自己的段覺冉，眼底滿是怨恨。
今天的段覺冉把自己捯飭得很漂亮，頭發都特地起個大早卷了劉海，還刻意噴了香水。
要不是他知道自家小師弟是去演講，不然還以為是要去見小情人呢。
陸江滸很不開心，這家夥為了宣傳自己的專業已經快一周都住在飛機上了，最近幾天好不容易回來，今天又起一大早的要出去。
他就像是孤家寡人一樣每天都期待著自家老婆可以回家看望他。
“好啦好啦。”段覺冉安撫著他，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最後一場 了，而且就在臨楓市。”
“那行吧，今晚早點回來，你相公還在家等你呢。”陸江滸耍著滑，還趁段覺冉不註意，一個吻就這樣輕輕地落在了人臉上。
段覺冉看著不著調的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今早的宣講十二點的時候就結束了，但下午還有一場，段覺冉就想待在學校裏，等下午結束再回家。
“小段現在也是我們這專業的領軍人了啊，等你小師弟小師妹開學你得回來給他們上上課啊。”他的導師打趣地和他說著話。
段覺冉在一邊陪著笑，“這得看局裏的安排了，我現在可是把整個人都賣給人家了。”
一路聊著，從校園生活一直聊到未來的行業，他這位導師可以說把所有能和他聊的東西都聊了一遍。
他們在食堂點著菜，段覺冉雖說已經畢業好幾年，但依然懷念一堂的套餐。
只不過剛排到他，一個熟悉的鈴聲就打斷了他點餐的話語。
是陸江滸打過來的。
這家夥自己剛答應跟他在一起，就“私自”把自己的鈴聲換成了他的鬼哭狼嚎。
美其名曰：“督促段老師快速接電話。”
段覺冉接電話的速度倒是快了，但他的臉也在所有人面前丟光了。
“段老師又有案子了，快來藝蘭苑這邊。”
電話一響，陸江滸略帶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對面那個人似乎很興奮。
“好，我和導師說一聲。”段覺冉掛了電話，有些抱歉地望向身後的恩師，“張頭一隊那邊有案子，下午的……”
“去吧去吧，案子更重要。”張頭揮揮手，毫不在意。
就在段覺冉打算轉身離開時，張頭又叫住了他：“小段我剛的提議你考慮考慮，多來學校和大家交流。”
“我會的，案子結束我就和廖局說。”
段覺冉一腳剎車，就到了藝蘭苑。
人陸江滸12點給他打的電話，他十二點半就趕到了現場，只比人大部隊晚了幾分鐘。
整個小區被裏三圈外三圈地圍滿了人，段覺冉艱難地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七月份終於轉正的林志龍被陸江滸安排在了外圍接他們一隊的大寶貝。
“段老師這邊！”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段覺冉，朝他揮了揮手就跑到人身邊，“段老師，陸隊他們已經去現場了，這是口罩。”
林志龍說著把鞋套，頭套這些東西一股腦地遞給了段覺冉。
還沒靠近現場，段覺冉就看到一隊的人和技術隊的都圍在一排垃圾桶旁翻找著什麽。
鄭蘭則是蹲在一邊，翻著一個黑色垃圾袋。
段覺冉向前幾步走到鄭蘭身邊，蹲下戳了戳她，“鄭姐在翻啥？”
他說著瞥了眼那垃圾袋裏的東西。
袋子裏裝著的是被整齊切分好的肉塊，應該剛從冰箱裏拿出來，袋子外壁還流著水珠。
鄭蘭沒擡頭，還在那翻找著袋裏的肉塊，“被拆分的屍體。陸隊面前看還缺頭顱，四肢，內臟，這袋只有軀幹。”
她朝著說完擡頭就看到段覺冉臉色蒼白，這才想起陸江滸這小師弟好像是怕屍體。
嘖，怕屍體還要來現場，礙事。
鄭蘭在心裏吐槽著，又一個黑色塑料袋被遞了過來。
一打開，她剛剛說沒找到的四肢就被整齊地切割放置在了裏面。
袋子的外壁也是沾滿了水漬， 像是剛從冰箱拿出來一樣。
“哦，屍體啊。”段覺冉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假裝一切輕松，“ 是分屍？”
他克服著恐懼，蹲下身看著所有屍塊的橫截面，很幹凈，像是直接拿切割機切分的。
屍體的觸感很軟，就像是剛解凍了的豬肉。
袋子外側的水漬原來是因為這個。
似乎是屍體逐漸解凍，原先還沒有到腐敗味此刻直直向著段覺冉撲來。
他的臉瞬間就綠了，這兩個袋子同時散發出陣陣惡臭，這股味道像是黏著在四周的空氣裏。
段覺冉受不住跑去另一邊幹嘔起來，卻依然能聞到那股難聞的氣味。
他們把垃圾桶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死者的頭顱，那袋內臟還淌著水就被陸江滸他拿了過來。
“鄭姐有什麽發現不？”陸江滸早就習慣了這股刺鼻的屍臭，無所謂地拿起一塊軀體就看起來。
鄭蘭少有的犯了難搖搖頭，“屍體經過冷凍很難判斷死亡時間，唯一可以算作證據還是這屍斑。”她指了指四肢上早已凝固的屍斑，“可以判斷屍體應該是在死亡的36小時後分解的。”
“所以沒法給出準確的死亡時間？”陸江滸這邊也犯了難，現場除了這幾大袋東西，別的就沒有任何發現。
這就是個單純的拋屍現場，什麽證據都沒有，現場幹凈的可怕。
“陸隊長那有監控。”段覺冉從技術隊那邊薅了個防毒面具帶上就走了過來。
他說著指了指垃圾桶附近的攝像頭，位置恰恰好可以照到丟垃圾的人的側臉。
鄭蘭看了他們兩一眼，“你們繼續查案子吧，我帶著屍體先回去了，這次屍檢給到的證據應該會很少，別抱太大信心。”
陸江滸自然知道這具屍體的有用信息不多，也沒報多大的期待。
剛忙著和技術隊的翻垃圾桶，都忘了報警的人此刻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安欒此刻正問著這人問題。
“你怎麽發現死者的？”
發現屍體的是小區的保安，他有些局促地站在那，“今早我從保安亭往外看的時候發現，一直在我們小區附近的流浪漢從垃圾桶這邊尖叫地跑走。我就好奇發生什麽……”
他說著咽了咽口水，“走進一看，就發現那黑色的垃圾袋被人打開，裏面裝著白花花的肉，還能看到骨頭。我本來以為是誰家不要的豬肉，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屍體。嚇得我趕緊報了警。”
“你發現屍體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在此之前有沒有見到過丟相同顏色垃圾袋的人。”
保安搖了搖頭：“我是九點的時候過來接班的，在那之後也沒有多少人丟垃圾了，發現屍體應該是十一點四十多，警官你要相信我啊，我一發現屍體就報案了。”
“我們知道了。”安欒點點頭，“你們這邊配合我們調去監考就好。”
安欒按例問完了問題，轉頭就看見陸江滸和段覺冉一起朝他走過來。
“老安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竊聽器了，怎麽我和段老師說什麽你都知道。”陸江滸攬住了他的肩，“快說。”
安欒默默白了眼自家隊長，“我不像某些人一到現場眼裏只有屍體，那麽大一個監控我看不到，我是瞎了嗎？”
陸江滸被戳穿也不惱，還是笑嘻嘻地安排人幫技術隊提取著證據。
可憐的安欒被指派去做了最臟最累的活，但陸江滸陸隊長卻嚴肅表示絕對沒有虐待自家副隊長，這一切都是安副自己自願幫助技術隊的。
他們取完所有證據歸隊時都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剛進辦公室就看見本應該在地下室解刨屍體的鄭蘭此刻正靠在門口，手裏拿著報告單，等著這群大男人回來。
“陸隊死者身份出來了，是利生達記錄在案的產品研發部的經理—袁度。”
鄭蘭也沒想到死者身份這麽快就被查出來，她剛提取出屍體的DNA放進庫裏做比對，下一秒就出了證據。
又是利生達的人。
陸江滸聽到“利生達”這三個字就直皺眉，最近半年，段覺冉轉來他們隊以後幺蛾子就越來越多。
但這家夥為什麽會死。
他記憶似乎根本沒有袁度這個人，但按理說能夠坐上經理這個位置，還有DNA在庫，這家夥三年前應該是被他們拉到局裏做過筆錄的。
難道說又是清掃舊部……可那個人卻沒有傳出然後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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